芯片、編碼、耗材和打印機之間的關系
本文作者:再生時代David Gibbons。
上個世紀90年代,David Gibbons在澳大利亞悉尼從事再生打印耗材業務,擁有豐富的行業經驗。他認為打印機原裝廠商使用芯片這一行為對通用耗材行業造成了很大威脅。本文中,他主要探討了芯片、編碼、耗材和打印機之間的關系。
“一串小小的編碼竟是開啟耗材和打印機之間通訊的鑰匙。”在不曾了解序列號這個概念前,我從未想過一串編碼竟可以左右通用耗材行業的發展。
自通用耗材進入桌面打印時代以來,終端用戶對通用硒鼓/墨盒怨聲載道——他們發現自己購買的產品無法正常使用。消費者紛紛指責經銷商;而經銷商又將矛頭指向再制造商,認為他們生產的產品有質量問題;再制造商們又將責任歸咎到上游的零部件供應商。
耗材序列號的演變
上世紀90年代末,打印機原裝廠商在耗材中植入智能芯片,給通用耗材行業發展豎起一堵高墻。這些芯片使得不含芯片的通用耗材以及重復利用舊芯片的再生耗材無法被打印機識別,因此被稱為“殺手芯片(killer chips)”。
上個世紀90年代,我在澳大利亞悉尼從事再生打印耗材業務,我的公司是澳大利亞再生耗材協會的執行單位。耗材芯片給通用耗材行業帶來的威脅歷歷在目。再生耗材制造商認為,原裝廠商的“殺手芯片”挾持了消費者的選擇權,迫使消費者只能使用原裝耗材。但原裝廠商對這個觀點充耳不聞、置之不理。
本文作者:再生時代David Gibbons
當時的原裝廠商們聲稱芯片的出現是為了給消費者提供更好的“客戶體驗”。
“哪里有需求,哪里就有產品”。通用耗材市場迅速采取行動應對“殺手芯片”的出現,找到再生耗材上使用替代芯片的解決方案。
大多數時候,研發替代芯片的投入是有回報的,但也有收效甚微的時候。隨著技術的發展,原裝廠商加大力度研發出愈發復雜的芯片。
在這一境況下,再生耗材制造商將責任歸咎于配件和芯片供應商,供應商則將芯片可靠性被質疑的困境歸咎于再生耗材制造商。
芯片制造商不得不去分析通用耗材故障率越來越高的原因。通過研究分析,他們發現一些打印機具有存儲芯片序列號的能力。一旦耗材上機,其芯片中的序列號數據就會被打印機存儲,這意味著無論是原裝耗材芯片還是通用耗材芯片都無法重復使用。打印機會從存儲數據中識別,一旦發現有相同的序列號就報錯并停止工作。
一開始,打印機只會存儲記憶近期安裝的耗材序列號,且記憶的數量在一定范圍內。而隨著技術的進步,耗材序列號從一開始簡單的一串身份識別碼逐漸演變成了一段經過特殊加密的代碼,而打印機也不再是單純的記憶一定數量的序列號,逐漸發展成為能夠永久存儲并記憶所有曾上過機的序列號。
原裝廠商還制定了一種新策略,即:打印機可以將額外的信息傳遞到每個數據存儲器中。只要通過打印機固件升級就能實現。
眾所周知,打印機固件升級可以優化修復性能程序,當然也可以改變一些數據指令,增加耗材芯片和打印機之間通訊的門檻。固件升級擁有將指定序列號“屏蔽”的能力。一旦升級后序列號被“屏蔽”,那么帶有同樣序列號的通用硒鼓/墨盒就無法通過打印機的驗證,不能正常上機使用。
破譯編碼的成本與風險
芯片的設計必須順應打印機記憶序列號的機制,唯有足夠多的序列號才是王道。
怎么樣能夠獲得足夠多的序列號呢?正如我們所了解,現如今的序列號已經不再是簡單的一串身份識別碼,而是升級成為了一段特殊加密的代碼。
如果能夠直接破譯算法就能擁有無限數量的序列號。
破譯算法的難度有多大?破譯一個算法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基本上是以年為單位計算的,需要耗費相當大的時間成本和人力成本,費時費力不說,就算投入也不一定百分百能保證能夠成功破譯。
想想新冠疫苗研發所需要投入的精力和財力,你就會發現盡管規模不同,破譯算法和設計芯片與疫苗研發的過程很相似。芯片研發投入高,破譯一個算法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基本上是以年為單位計算的,但是一旦成功,回報也很豐厚。
如果不破譯算法,芯片設計廠商們還有什么解決方案呢?
不能直接破譯,那就開發足夠多的序列號,只要池子夠大,就可以降低同一序列號上機的風險。而序列號的開發是建立在原裝耗材的基礎上,這就意味著需要足夠多的資金采購原裝耗材和開發用的數據采集設備。
如果保證不了足夠多的序列號,就算芯片開發出來,也冒著高重復率上機的風險,產品的質量性能就會大打折扣。芯片制造商需要投入更多的成本并進行長期維護,沒有相當實力的企業是無法啃下這塊“硬骨頭”,生產出質量穩定的產品。
“這一串小小的編碼正如那一只在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它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卻給芯片制造商、耗材生產商、終端用戶、乃至整個通用耗材行業帶去不同的影響。”
未來,挑戰與機遇并存。我們相信,以企業家精神和資本為后盾所激發的智慧力量,將會為通用耗材市場的可持續發展開拓更多可行之路與生機。
《芯片、編碼、耗材和打印機之間的關系》原文發布于再生時代英文網站及115期英文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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